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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好的冷饅頭,想了想,她自己拿出一個,遞了兩個饅頭給那人。

那人看了她一眼,接過饅頭坐在一邊把饅頭咬開了。

兩人在吃饅頭的空檔倒是都出奇的默契,都認真的嚼著饅頭,沒人開口說話。

在吃饅頭的時候,馬小寶偶然擡頭偷偷的瞅了瞅旁邊的人,那人雖然有著一雙冰冷殘忍的眸子,但是吃飯的樣子倒是挺斯文的,小口小口,一下一下,每一口起碼嚼十來下,都盡力的把食物嚼爛,力求沒一點食物都被身體吸收,他吃飯的樣子特別的認真,像在做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似的,認真的同時帶著幾分高貴和優雅,看起來有些紳士,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這個人,有一種非常獨特的魅力,讓人不知不覺之間,總要好奇的看向他。

等吃完饅頭後,他率先站起身,對馬小寶道,“過來!”

“什麽?”,她還有些迷茫。

結果他一下子來到她身邊,把她的身子高高一舉,分開雙腿,把兩條腿放在他腦袋兩邊的胳膊上,以騎馬的姿勢把她整個人固定住,她被他嚇一跳,下意識的抱著他的腦袋,而他則站起身,推開了屋子的門。

這個姿勢,對一個成年女人來說,雙腿夾著一個男人的腦袋,那真的好暧昧。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尷尬,卻被屋子外面的景象驚得下意識的閉住了眼。

只是那個場景,卻在她腦海裏生了根,讓她想忘也忘不掉。

太慘了,滿院子的都是碎肉和狼的斷肢,看著這鋪了滿地的狼,昨天晚上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殺掉了多少只狼。

馬小寶幾欲作嘔,男人卻滿色沈靜,三五幾下的,幾個跳躍,也不粘著地面,就出了那院子。

等出了院子後,原本大街上的屍體卻讓馬小寶吃了一驚,只見那些屍體一夜之間,竟然全部都幹癟了,好像鮮血都忽然被抽幹了似的

,屍體一具具的,還都腐爛了,而有些屍體雖然腐爛了,卻又被狼群咬得零七碎八的,整個那個慘狀啊,那真是無法用筆墨形容。

男子看著腳下的屍體,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轉頭深深的看了馬小寶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收藏,,,收藏,,,,

☆、分贓

男人馱著馬小寶身輕如燕的在孤城裏穿梭。

等行走了一段時間,馬小寶實在忍不住,問道,“那個,大叔,我們要去哪裏?”

男人皺了皺眉,道,“我叫曹縱橫,你可以叫我曹哥或者縱橫,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馬小寶撇了撇嘴,隨口應了一句“馬小寶!”,沒理男人多餘的話,只道,“我們到底要去哪裏?”

結果男人還沒有回答她的話,腳步倒是停了下來,然後,馬小寶看著眼前的幾大輛馬車,人徹底的驚住了。

那馬車上面的馬已經死掉了,在馬車周圍,幾個穿著兵丁服侍的人倒在地上,那些人手裏或多或少的抓著一些珍珠寶石金子之類的,在馬車上面,則堆放著好幾個箱籠,而每一個箱籠裏面,滿滿的都裝著珍珠,各色寶石,金子,這數輛馬車並放在一起,那每輛馬車上的珠光寶氣閃得人的眼睛都似被亮光刺著了。

馬小寶激動的對曹縱橫道,“大叔,放……放我下來!”

曹縱橫挑挑眉,“叫我什麽?”

“曹……哥!”

曹縱橫冰冷的面容上眸子一瞇,接著淡淡道,“你叫什麽?聲音這麽小,我怎麽聽得到!”

馬小寶郁悶了,看了看滿馬車的金銀財寶,咬咬牙,痛苦的道,“曹哥!”

這次聲音倒是大了很多,有一就有二,叫出來也沒有那麽尷尬了。

“恩!”

曹縱橫答應一聲,然後,手慢慢的伸向了她的臀部。

馬小寶現在這身子的臀部還帶著嬰兒肥呢,肉呼呼的,手感特別好,曹縱橫出手太快,他粗糙的手掌握住小小的,柔軟的臀部,手感太好了,下意識的捏了一下,他的喉嚨不自覺的上下抖動,咽了咽口水。

而馬小寶卻被他捏住臀部後,“啊”的一下,在這寂靜的孤城裏尖叫一聲。

曹縱橫聽見她的叫聲,忙把她抱在懷裏關心的道,“丫頭,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馬小寶連連掙紮了幾下,有些郁悶的道,“沒……你捏疼我了!”

當然不是把她捏疼了,只是馬小寶忽然被這個老男人猥褻,下意識的,就尖叫出聲。

其實說他是老男人,是相對現在這個身體而言,這個男人雖然留著胡子,五官看起來也太過冰冷,尤其唇,特別薄,但劍目星眉,五官組合在一起,自有一種邪魅的美,像罌粟,讓人越看越發的被誘惑。

如果是馬小寶的前身,對著這麽一個帥哥,即使被調戲了,那也是一種榮幸,畢竟她前身屬於那種掉進人海裏就消失了且沒有一點回頭率的妹紙,但此

時此刻,這樣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撫摸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幼女的屁股,還捏了一把,那怎麽想,就真是怎麽的惡心。

馬小寶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想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她的身子也在男人摟著她的當口越發的往下面掙紮。

她往下面掙紮本來是沒有錯的,只是她身子肉呼呼軟綿綿的,那溫熱的體溫隨著掙紮,由於她年齡小,力氣自然也小,那掙紮自然就變了味了,好像在和他身子摩擦著似的,兩人隔著單薄的衣服擠壓一會,他下面一下子就起了反應,那□的,僵硬的物兒直挺著抵在馬小寶越來越往下的身子,馬小寶的身子僵了一下,臉上火辣辣的,耳根便有些紅了,但好歹落在了地上,她趕忙跳開幾步,離男人遠一些,但想了一下,覺得不對,就又朝著馬車近了一點。

好在曹縱橫倒沒有懷疑什麽,這麽小的女孩兒,能懂什麽?

他趁女孩轉身的剎那,摸了一把不聽話的小兄弟,一邊對馬小寶道,“丫頭,慢點,摔著了怎麽辦?”

膨脹得實在難受,看小姑娘依然沒有轉身,又摸了一把,微瞇了那雙冷冰冰的眸子,看小姑娘耳朵好像有點紅,也沒多想,就道,“丫頭,是不是冷著了?看你耳朵好像有點紅,難道是剛才我走太快,你被風吹的?穿一件衣服!”,他說著話,倒是打算脫掉自己的外套給馬小寶穿。

馬小寶嚇了一跳,忙跳開一步,道,“不,不,那個,大叔,我不冷,我……我就是沒看過這麽多寶貝,有點激動。”

曹縱橫聽她這麽說,倒是相信了,畢竟世人都愛金銀財寶,這誰見了這麽多寶貝能不動心的?

他高大的身姿走過去,把幾輛馬車和馬車上的箱籠拿了繩子綁在一起,又撿起地上掉落的金銀財寶,把楞楞看著他做事的馬小寶也放在馬車上,才道,“丫頭,走吧,我們先把這些玩意處理好,對了,你喜歡什麽,一會到了地方,你在箱籠裏拿出來玩兒。”

馬小寶原本激動得跳起來的心,像死水一樣的沈寂下來。

她想了想,故作天真的道,“大叔,這些寶貝是誰的呀?母親說拿別人的東西不好,我……我不要別人的東西。”

曹縱橫撇了她一眼,嘴角翹了翹,道,“是嗎?我們家小寶真是乖孩子,看看這品行,真是拾金不昧,既然你不要,那以後大叔拿了這些寶貝給小寶買棒子糖吃,小寶,你說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說到“棒子糖”那三個字,男人的語氣有些怪怪的,還看了看馬小寶那小小的,如櫻花瓣一樣的嘴唇。

馬小寶自然沒有註意到這些

的,她只註意到,這個男人,他,他,他竟然不分她財寶了。

這怎麽可以?這怎麽怎麽可以?千萬只草泥馬從頭頂上壓馬路,馬小寶急急的道,“大叔,我沒有說不要啊,那什麽,世人不是都說撿到什麽見者有份嗎?大叔,既然是我們一起撿到的,那你是不是應該分我一半?”

“好像說得有些道理,只是,小寶啊,你叫我什麽?”

“曹……曹大哥!”

“什麽?”

“曹大哥!”

男人滿意的點點頭,“恩,既然我家小寶這麽說,那我就分你一半吧!喏,這裏四輛馬車,也不用仔細看了,剛好我們一人兩輛馬車,小寶啊,你看你要哪兩輛?”

馬小寶有些懷疑的看了看男人一樣,“你真的這麽好心?會讓我先選?”

那有輛馬車上多了兩個箱籠,而有輛馬車上裝運的,除了珍珠寶石和金銀外,還有一大箱子的古玩字畫,古玩字畫可比金銀值錢多了。

男人瞇著眼邪魅的看著她,“恩,讓你先選。”

馬小寶道,“那你發誓,反悔的人是小狗!”

男人看著馬小寶認真的小樣兒,眸子越發的瞇成一條線,道,“好,反悔的人是小狗!”

馬小寶笑了,一下子撲過去,選了她中意的那兩輛馬車。

然後,下一刻,男人把綁起的繩子解開,推著他自己的兩輛馬車,當前一步,面無表情的對馬小寶道,“小寶,走吧!”

馬小寶傻眼了,她,她怎麽把這重達數百斤的馬車連著財寶運回去?

早晨的時候她從窗戶看拴在後院的驢子,那驢子昨天晚上就被狼群給啃得一幹二凈的,馬小寶估摸著這城裏想再找一只驢子,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男人走了幾步,看馬小寶沒有跟上,狀似好心的道,“對了,小寶啊,忘記告訴你,我們必須得在下午以前離開這裏,到了下午,南門對著的南蠻人軍隊應該就會來掃蕩戰場了。”

馬小寶打了一個激靈,下一刻,非常上道的道,“曹大哥,那個,金錢如糞土,這些東西太骯臟了,堆在這裏還影響這裏的空氣質量,曹大哥,你是好人,為了這裏的空氣質量,你把這兩輛車的‘糞土’清理一下好不好?”

這番話說完,馬小寶幾乎快魚粉得內出血。

曹縱橫內裏笑得快打跌,面上卻一點不顯,裝作一臉難為情的道,“好吧,看小寶的面子,我只好接了這差事,誰叫我是好人呢?”

馬小寶咬了咬牙,忽然道,“曹大哥,知道這世上最骯臟的東西是什麽嗎?”

曹縱橫把旁

邊的兩輛馬車綁好,和旁邊的另外兩輛拴在一起,順口道,“是什麽?”

馬小寶道,“最骯臟的,當然就是這些金銀珠寶了,被那麽多人摸來摸去,也不知經過多少人的手,也不知道多少人上茅廁不用衛生紙,也不知道多少人得過花柳肺癆啥的,也不知道多少人拿手指摳了鼻孔,然後拿出金銀珠寶摸來摸去,對了,聽說有些寶貝還是從死人口裏或者身子上弄來的呢,人死掉後身體慢慢腐爛,變成蠕動的蟲子,這些金銀珠寶從腐爛的肉堆子裏取出來……。”

馬小寶還沒有說完話,旁邊的曹縱橫想起什麽,只覺得惡心無比,忙道,“小寶,住嘴!”

馬小寶賊兮兮的偷看了曹縱橫一眼,偷偷的笑得好得意。

她想,她忽然不怕這個男人了。

☆、路途

那幾大箱子金銀財寶最終竟然藏在他們最開始出來的那個院子。

那院子的主臥裏,竟然有一個密室,而密室裏,卻又另有密室。

馬小寶看著曹縱橫熟練的把密室門打開,進入密室後,又把密室裏的密室打開,那一箱箱珠寶就被安穩的搬入了內室裏。

打開整個機關的過程,曹縱橫一點也沒有隱瞞馬小寶,當然,馬小寶狀似目無表情,實質卻眼角不斷的往曹縱橫旁邊瞅著。

曹縱橫深沈的眸子瞇了瞇,忽然轉頭,馬小寶和他冰涼的眸子對個睜著,她慌忙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過頭。

曹縱橫則忽然靠近她,然後,那強而有力的臂膀把她禁錮在懷抱裏,口腔裏噴出的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聲音低沈的道,“想知道怎麽打開密室?”

“想……啊,不想!”,那聲音好像有蠱惑似的,幾乎曹縱橫一說出來,馬小寶竟然下意識的回答出心中所想,等回答完後,她心裏才回過神來。

曹縱橫也不理她的懊惱,粗糙的手掌抓起她嫩白柔軟的小手,力道或輕或重的揉捏著,嘴唇若有若無的碰觸過她的耳垂,悶聲道,“想啊,那就告訴我啊,你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你想,恩?”

最後那個“恩”字拖著尾音,形成一種讓人蕩漾的意味,馬小寶只覺得耳邊像一下子被點燃似的,麻麻癢癢的感覺忽然傳遍全身。

她臉上一紅,下意識的開始掙紮,他的大手也不顧她的掙紮,抓起她的手覆蓋在旁邊的墻壁上,“這樣,這樣,恩,再這樣……記住了?看你這樣不專心,算了,我再教你一次。”

那低沈的語調和那動作,他的表情看起來一本正經,但馬小寶卻感覺感覺這個男人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挑逗她似的。

挑逗?這個想法讓她心裏一冷,這個禽獸,該不會真的真的對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有興趣吧?

她擡頭偷偷看了看眸子依然帶著赤紅的男子,頭有些別扭的側到一邊去,口裏道,“那個,曹……大哥,我……我會了,我真的學會了。”

最後那句“真的學會了”幾乎是帶著顫音的,而言下之意,學會了,當然是叫他放開她了。

男人眸子沈了沈,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把她垂下的頭扳著面向他,目光犀利的盯著她的雙眼。

馬小寶那雙清澈的眸子裏帶著幾許害怕,曹縱橫盯著她的眸子看了良久,才放開她的臉,道,“怕我?”

馬小寶心裏想,誰對著這麽一個對兒童都有欲望的變態會不害怕,只是她畢竟是成年人的靈魂,心裏素質比較高,很快就鎮定下來,嘴裏平靜的道,“不怕!”

男人又盯著她的眸子看了良久,在她眸子裏沒有看到害怕,才目無表情的抱起她坐在他的肩膀。

曹縱橫把密室封閉後,又身輕如燕

的帶著她到城裏一些馬車處搜刮,那些馬車裏死掉的人都是城裏的富豪,不知為何,財物都沒有轉移,他們這一番搜刮,直到中午,又連續搜刮了幾大車的金銀和珍珠瑪瑙寶石珠玉之類的,很多寶貝馬小寶看都沒有看過,更別說把這些物件當成玩意一樣的隨意把玩了。

等把所有的物件都存放在密室,馬小寶被曹縱橫馱坐著便開始往北門而去。

馬小寶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我們……這是往哪呢?”,馬小寶現在是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

曹縱橫道,“從北門一直走,是到京城的路,我們往京城去。”

京城啊,京城好啊,肯定繁華,馬小寶衣兜裏有錢,到京城倒是符合她的打算。

馬小寶美美的盤算著到了京城怎麽過活,而曹縱橫一路上馱著她在滿地屍體的路途上飛馳,等他們完全出了北門,且又往北邊的方向走了大概幾千米的樣子,隱隱的,便聽見地面震動的聲音,馬小寶一驚,以為是地震了,就要提醒曹縱橫找個平地歇息,結果曹縱橫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道,“南蠻人到了,他們如果沒有找到財寶和糧食,一定會繼續肆虐周圍的村莊,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

那人說話之間,又飛快的走了數丈遠,馬小寶感覺旁邊的花草樹木都飛快的往後移動,而她好像整個人都飛起來了一樣,飛一陣一陣的吹過她的臉,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只鳥兒,正在自由的翺翔似的,就是有些顛簸,她不得不伸出雙手抱著他的腦袋。

而隨著他們越走越遠,地方也越來越偏僻,漸漸的,竟然有狼逐步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這些狼昨天晚上看起來就一副特別兇狠的模樣,現在是白天,那狼那綠油油的眼睛和兇狠尖利的牙齒也看得人心裏發出陣陣寒意,有那狼看著生人便撲上來的,曹縱橫行走的速度也不減,迎面一腳踢過去,沖過來的狼立即被一腳得斷了氣。

而此時,馬小寶忽然感覺空氣好像忽然凝固了似的,她感覺冷,一種絕望,陰冷,殘忍,毀滅的氣息在周圍蔓延,她垂眸一看,曹縱橫的眸子好像更加的血紅了,而那雙眼睛,又恢覆了她最初見他時候的模樣,帶著那種會令人心驚臣服膜拜的狂霸和殘忍之氣。

看她垂下眸子看他,他目光如電的看向她,她打了一個冷顫,趕緊移開目光。

要過了好一會,那種讓人透不過氣的感覺才終於沒有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殺氣?

這個男人,絕對不能讓他動怒。

起碼,在她安全以前,可絕對不能讓他動怒。

她的這番盤算曹縱橫自然是不知道的,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兩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小村子,馬小寶因為又累又餓,這小孩身板被折騰了一天,且連同昨天

一起,都只吃了幾個饅頭,整個人恨不得立即大吃一頓,然後找個柔軟的床躺下來好好睡一覺。

曹縱橫看了看她的小臉,當下裏邁著大步走向村子。

此時的天氣是初秋,雖然是豐收的季節,但是村子周圍卻荒禿禿的,村子周圍的田地裏稻谷枯黃枯黃的,谷穗上面長著灰色的斑點,而菜地上也只有枯黃著的稀稀少少的幾株菜,走近了看,還都長著灰色的點。

有村民見有生人來到他們村子,都走出來好奇的看了看他們。

曹縱橫是張撲克臉,幾乎不大愛搭理人,而且他神色冷漠,往看向他的人掃一下目光,那人就有些懼怕的縮回了脖子。

馬小寶這小孩臉長得特別討喜,皮膚白白嫩嫩的,雖然有點瘦,但是眼睛又大又靈活,一副看起來就很聰明的樣子,為了好好吃一頓睡一覺,她只好向人群裏一個長得和氣的大嬸喊道,“大嬸,我想買點吃的,找個屋子住一晚,這個……你家有空屋子嗎?”

那大嬸疑惑的看向她,馬小寶立即道,“大嬸,你看這塊銀子夠嗎?”,她說著,拿出了一小塊大約有二兩重的銀子來。

馬小寶當初撿銀子的時候,就是為了路上方面,特意挑的一些碎銀子。

那大嬸看馬小寶拿出一塊銀子,眼睛亮了一下,道,“小姑娘這是和你爹爹打哪來啊?這看著天黑了,趕路可怖容易,我們這裏吧,住的地方倒是沒有問題,就是吃的,這收成不會,我們鄉下地方的……”,她說著話,有些不舍的看向馬小寶手裏的那塊銀子。

她這話一說完,馬小寶和曹縱橫都黑了臉。

這個,什麽眼神啊,把曹縱橫當初她的爹爹?

曹縱橫卻下意識的摸了摸他的下巴,他有這麽老嗎?是了,二十七八的年齡,如果有孩子,應該也是馬小寶這麽大了。

只是,為什麽他忽然覺得心裏特別不舒服?

馬小寶雖然對那村婦的說法有些不開心,但是面容上卻不露什麽,而且心裏想起什麽,眼睛一亮,大大咧咧的對那村婦道,“是啊大嬸,我和爹爹趕路好辛苦呢,這不家鄉受災了,我們收拾了家什,打算去外面討生活,大嬸,我們對吃的沒什麽要求的,你看我們能住你家嘛?”

在她說“我和爹爹”時,曹縱橫目光猛然銳利的看了馬小寶一眼,過了良久,才垂下頭。

那大嬸聽馬小寶這樣說,但看了旁邊的曹縱橫一眼,遲疑了一下,道,“我家沒有什麽空房子,不過我們附近有人棄了房子投奔親戚去了,他家的房子我家在看管,你們要願意的話,可以住那裏,就是房子有些破了,呵呵。”

馬小寶想著有住的就好,當下就道,“沒關系的,只要有住就可以了。”

那大嬸當下裏拿過馬小寶手裏的銀子,

便帶著馬小寶往村子邊的一座房子走去。

等走到一座破破爛爛的房子前,那大嬸拿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打開那房子,道,“就是這裏了。”

說完話,人就走了。

馬小寶和曹縱橫推開屋子走進去,黴味撲面而來,馬小寶和曹縱橫都深深的皺著眉頭。

馬小寶小時候吃過不少苦,走進去後,看了看屋子四周,好歹能遮擋風雨露水啥的,屋子裏也有床,就是那被子還散發著黴味,上面還有老鼠屎啥的,只看一眼,馬小寶就知道,今天晚上,她是別想睡床了。

因為附近的村民大部分都收割了稻谷,馬小寶站起身來,打算趁著天色還沒有黑透,去找開始那個村婦要些幹稻草鋪地上。

從進屋後,曹縱橫便一動不動的看馬小寶屋裏屋外的到處看,此時看馬小寶要出門了,他冷冷的聲音便在馬小寶耳邊響起,“小寶,你剛才叫我什麽?”

“什麽?”,馬小寶迷茫了一下,才想起她當著村婦的面承認了她和曹縱橫是“父女”關系。

她見曹縱橫問起,又見曹縱橫那冰冷的眸子在她身子上掃來掃去,她打了個冷顫,忙道,“曹大哥啊,你看屋子裏都發黴了,根本沒法睡,我先去找那大嬸要些幹谷草鋪著睡,那個,我先出去了。”

她說話之間,身子一閃,逃也似的往外跑。

曹縱橫見她出去了,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沒有再說什麽。

好在那二兩銀子還是比較有用的,馬小寶剛剛出去一會兒,那村婦倒是帶著她的丈夫抱了兩捆幹谷草和一捆幹柴火朝馬小寶的方向走了來。

看到馬小寶,那村婦就道,“喲,小姑娘,你怎麽來了?你要什麽吩咐一聲就行,那個,我和娃他爸帶了一些柴火和幹草來,晚上你們就將就著過吧,我一會再把飯菜和被子給你們送來啊。”

“那麻煩你了。”

馬小寶和村婦說話之間,就進了屋,村婦和她男人把幹草和幹柴火放下後,人又急匆匆的走了,從頭到尾,兩人都不敢擡頭看曹縱橫。

那兩人走後,馬小寶趕忙把幹谷草細細鋪在地上,又把旁邊的柴火搭建成一個架子,等著一會好升火。

她這一通忙下來後,在屋子不遠處,又找到一口井,這口#有自來的山泉水,#裏用了石塊修建好,水澤看起來特別清涼,滿滿的一崗子水,馬小寶即使年幼,也很輕易的,就拿了那屋子裏本來有的木盆洗幹凈,然後打了水來洗了把臉,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打了一盆子水給曹縱橫端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生病了,,,乳腺上查出了有一個疙瘩,要動手術,承諾的日更很抱歉做不到了啊,抱歉,我會盡量更新的。

☆、路途2

馬小寶端著水走進去的時候,曹縱橫正端坐在馬小寶鋪好的幹草上,從側面看過去,他鼻梁高挑,睫毛也長長的,再加上他身子坐得直挺,面色冷峻,整個人的側影如刀削一般似的,看起來竟特別的英挺。

聽見腳步聲,他目光銳利的看向門邊,待看到馬小寶端著一盆子水走進來後,那目光上的銳利之色稍緩,只是,隨即卻又露出一種覆雜的目光來。

馬小寶端著盆子來到他身邊,低聲道,“打了些清水,洗把臉吧。”

曹縱橫瞥了她一眼,伸出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的捧起水洗了洗臉,然後便看著她,道,“過來。”

馬小寶看著他那雙血紅的眸子,待退後一步,回過神,身子不由自主的走向曹縱橫。

曹縱橫看著她的舉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拉起她又白又嫩的手,忽然說,“這樣嬌嫩的手,一看就沒有做過粗活,可是,小寶啊,你說,你怎麽就這麽能幹?”

聽見男人這樣說,馬小寶臉色立即一變。

只是,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男人卻伸展出修長的大手把馬小寶的小身板抱著跨坐在自己大腿上,而後雙手則固定著馬小寶的肩膀,目光炯炯的看著馬小寶道,“小寶,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馬小寶心肝兒都有些顫了,她最大的秘密———一個來自異界的靈魂,這個秘密她怎麽敢暴露?尤其在這個古代的封建社會,如果被人知道她的秘密,被當做妖孽被活活燒死,那她就真的悲劇了。

她勉強定了定神,目光有些游離的道,“曹……大哥,那個,你,說什麽呢?我……我能有什麽要說的?”

曹縱橫定定的看著她,忽然異常燦爛的笑了,那笑容如烏雲破月,冰雪融化,繁花盛開,真正是美得讓人心驚。

天,馬小寶從來就沒有看過這樣好看的人,哪怕現代那些所謂的明星,長得都挺有型挺標致的了,可是,此時此刻,和這個男人真是沒法比。

她心裏大罵一聲“妖孽啊”,目光卻情不自禁的盯著曹縱橫看,那癡癡呆呆的樣子讓在對面看著她的曹縱橫無端的快樂起來。

曹縱橫忽然伸出修長的手指,用他粗糙的手指輕輕的觸碰向小孩那櫻花瓣一樣嬌嫩的,粉紅的唇,一下一下,輕輕的撥弄。

馬小寶皺皺眉,暗罵一聲美色誤事,輕輕的扭動了一□子,心裏盤算著應該怎麽糊弄曹縱橫的問題。

她身子扭動著,對面的男人按住她手臂的手猛然一緊,那雙原本血紅的眸子此時更是深沈莫測,而他的笑聲,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停下

,忽然的安靜讓馬小寶有些不適,馬小寶擡頭,一下子撞入一雙灼灼的眸子裏,而她忽然感覺她的臀部有一根帶著彈性的棍子正在逐步膨脹。

她楞了楞,下一刻,什麽也不顧的,就要扭著跳下男人的身子。

在她扭動之間,男人的眸子更加深沈,那火辣辣的眸子更是毫不掩飾,他雙手捏住她的臉,聲音有些莫測的道,“真是個聰明的小東西,你都懂,是不是,恩?”,說話之間,右手快如閃電,握住馬小寶的小手,把馬小寶的小手緩緩的探向他的身下。

馬小寶嚇得大驚失色,她使勁掙紮了一會,才想起彼此的力量差距,而此時,曹縱橫握住她的小手已經隔著單薄的布料輕輕的往他下面那膨脹的物件兒撫摸了一下。

就那麽一下,馬小寶感覺手指被那灼熱的溫度燙了一下,隨即從手指往上傳來陣陣酥麻,像是被電流忽然電了一下似的。

她又驚又怕,正失神之間,屋子外面忽然傳來陣陣的腳步聲。

馬小寶聽著腳步聲松了一口氣,而曹縱橫聽著傳來的腳步聲,臉色卻變得很難看,整個面容一下子變成冰塊。

等曹縱橫把手松開,馬小寶正要從曹縱橫身子上下來,屋子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那之前的村婦和她男人分別端了幾個小菜和粗糙的米飯走了進來。

看見屋裏的情形,兩人覺得有些怪異,但也沒有往深處想,那村婦還道,“喲,小姑娘和你爹感情可真好啊,老喬,你看看,人家有多疼孩子,哼……”

那村婦說著說著,感覺屋子裏好像更冷了似的,她擡頭偷偷看了一眼曹縱橫,發現曹縱橫冰冷狠戾的看了她一眼,嚇得她臉色蒼白,慌忙放下小菜和飯後,立即拉起男人逃也似的跑了。

那村婦和她男人走後怎麽議論馬小寶和曹縱橫的,馬小寶他們不知道,當然,也不在乎,馬小寶在那村婦說著“你爹”如何之類的時候,很明顯的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她想,如果不是她按住他的手,估計他隨手的,就把旁邊的農婦給殺死了。

其實,按照馬小寶的想法,古人不是都最重孝道,最看重道德倫理之類的嗎?馬小寶仗著這幅身體人小,給曹縱橫挖了那麽一個坑,先是叔,再是爹,只可惜,曹縱橫卻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絲毫不在意世俗禮法對他的約束。

馬小寶想,不行,她得盡快想法子逃走。

她心裏再次下定決心,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農婦放在地上的飯菜。

在此時饑餓不已的馬小寶看來,二兩銀子花得還是比較值得的,農婦拿焦黃的臘肉炒了一盤蒜苗,素

炒了一碟子小青菜,還做了一個白水清煮的黃色的南瓜湯,不知是不是太餓了,馬小寶看著那肉,就覺得香得不行,身子下意識的往地下去,曹縱橫這次倒通情達理多了,直接松開了禁錮,讓她走到旁邊的飯菜旁。

飯是拿了黃色的玉米粒和著大米一起煮的,馬小寶早已餓得不行,趕緊盛好兩碗飯,低聲喊了曹縱橫一聲,就開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等她大口大口的吃完一碗飯,感覺舒服一些了,吃飯的速度才慢下來,她此時看曹縱橫,才發現曹縱橫吃飯的速度雖然也快,但那拿筷子的樣子,那一口一口細細咀嚼的樣子,看起來都特別的高貴,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飯菜很快就被兩人吃完了。

吃完飯後,天完全黑了,此時夜間的溫度也降了下來,馬小寶拿起農婦拿來的火折子把柴火點燃,清冷的屋子立即充滿了溫暖。

曹縱橫看著坐在幹草一邊有些戒備的看著他的馬小寶,淡淡的道,“我出去一趟。”

馬小寶垂著頭沒有應聲,他推開木門立即出去了。

他出去後,過了一會,馬小寶立即過去把門別上,然後,她坐在火堆旁,毫不顧忌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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